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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屬於我自己的有理有據 採訪建築系 王羿霖

「建築系裡每一個老師都說:建築的每一部分都需要有理有據。然而甚麼是真正的有理有據,我從大一到現在就讀建築所都仍在摸索。但我已經可以說出,身為一個整合建築的人,需要具備哪些特點了。」

王羿霖是現在就讀成大建築所的學生,一個臉上總是有著神色俏皮的活潑大男孩。一旦開始分享自己的故事,任何人都會為他的口條感到驚艷,而深深被吸引。羿霖雖然多次參與並協助社區營造,卻從不認為自己是引領團隊的領導者,而是一位落實想法的實踐者。過去的羿霖也曾如一般高中生,亦步亦趨地跟隨著體制內「精準、正確」的單一答案的學習,然而當他踏進成大校園後,多元的學習模式,打開他全新的目光,蛻變成在面對不同問題下,都能站在同理的角度,援用各個領域的專業知識,學會解決人的難題的人。


從歷史系學到看建築的角度

「我發覺建築學科本身就是一門跨領域的科目,我們被要求要有美感、要會算結構、要會分析都市涵構、要知曉風雨日等物理環境對建築物的影響,在其他學校,上述的每一點都可以獨立成一門專門的學科。」


王羿霖在高三時便立志選擇需要實務特質的建築學科,來跳脫從小到大的填鴨式教育,希望以此來因應大環境的需求。最終選擇跨至高齡領域,一圓建構家人理想居所的夢想。當羿霖提及過去大一就讀成大建築系時,面對每一次設計課的迷惘,語氣便開始黯淡下來。他曾因陷入學習低潮,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羿霖在繁重的課業之外還選擇去別的系所旁聽課程;也曾經有過轉到土木系的念頭。在一個偶然的機緣下,羿霖去了歷史系旁聽,而這一聽,竟開啟他雙主修歷史系的契機。

羿霖一開始是抱著排解現實生活中繁雜沉悶的心情去旁聽歷史系的課,然而在日復一日的學習中,學會了對於同樣的一批史料,以不同的觀點對歷史事實進行不同解讀的能力。「這不是和做設計很類似嗎?」羿霖突然在修習歷史系許守泯老師的「史學名著導讀」、與謝美娥老師的「十八世紀新清帝國的圖像表述」中,恍然大悟。


經過二個多月後,羿霖考量到社區居民多為農夫,而當地多為瓦片舊工廠,於是透過成大USR計畫的協助,陸續在當地舉辦水泥盆栽工作坊、馬賽克拼貼工作坊,以及以文化局社造經費籌辦的園藝療癒活動。其中,讓羿霖印象深刻的是,某位參與活動的阿嬤最初在進行錫箔紙手做玩物時,因為害羞而不願意上台和大家分享。但在歷經數堂課後,她也開始願意分享自小到大的農村生活經驗。這位阿嬤並非特例,除了原先意願較高的參與者外,許多原本看似「昏昏欲睡」的老人家們,也都慢慢活潑起來。「這邊才有人陪伴。」羿霖轉述老人家們的話。


我是一個進入場域的實踐者


不同於由羿霖主辦的水泥盆栽工作坊與馬賽克拼貼工作坊,園藝療癒活動需要和園藝治療師一起討論課程設計,從帶入理念「自我肯定」的吊籃編織,到執行「自主創作」的插花課程,身為居中協調者,羿霖認為溝通之餘更要懂得傾聽。藉由前面活動逐步走入當地長者的內心,羿霖引導長輩討論出理想的療癒空間,並在成大USR相伴2026團隊、國平社區的社區志工們以及在地老師傅的協助下,將社區活動中心旁之空地進行環境改善。羿霖考量到活動中心位置朝東,居民來此有日曬之苦,於是搭建了一座可供植物攀爬的花棚。他欣喜地發現,通過許多老人家竟紛紛捲起袖子一同加入打造的行列(圖二),「所以我覺得我是一名實踐者,需要在宏觀的思維下,形成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具體想法,並且與不同的人群接觸,試著傾聽、理解他們的困境,而非站在自己的立場觀看問題。」此外,羿霖也積極爭取社區空地綠化,並打算與建築系服學三的同學們一起執行。


貴人 — 建築系的陳世明老師

大五時,羿霖遇到了影響他學習歷程中最重要的貴人——建築系的陳世明老師,當時老師是USR計畫的執行人之一,因此,羿霖畢業後便加入老師的研究室。半年後,他更進入建築所規劃組研讀,期許自己能以實踐研究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學業。羿霖提到陳老師非常重視「社會參與」、「以人為本」的概念,所以選擇如同日本建築一般,以高齡化為導向的設計理念,並站在宏觀的角度有條不紊地處理場域建物。他曾與生活環境研究室的團隊一同協助安平社區營造,改造了社區農場的空間,也帶著學弟妹於官田渡拔村進行實地構築,以多功能與好收納為主軸,設計了可供活動使用得多功能展架。

「我記得建築所吳玉成老師有一堂『都市設計的社會文化分析』課程,裡面介紹了地理學家、經濟學家等各領域的專家如何看待都市的各種問題,我才知道原來我們所處的環境有這麼多角度去理解。」王羿霖在意外修習歷史系的課程中,逐步找到專屬於自己有理有據的思考方式來看建築,「對我而言,跨領域的學習並非要精通各個領域的知識,而是在經過多方嘗試後,以一個點為目標去努力並整合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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